第106章 （二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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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（二合一）
網友們剛去熱熱鬧鬧看完神農蔬果相關, 往下一看，忍不住搖頭。
【什麽年代了，喬氏的廣告怎麽還沒進化？誰要你呵護了？瞬間想翻白眼了有沒有！聰明點的商家都去換熱搜詞了, 就你們既不跟風也不知道改改, 不會是覺得這句話沒問題吧？掛在熱搜上，跟公開處刑似的。】
【謝謝，我們不是只有愛才能活, 也不是只有愛人才能呵護我們——我就不理解了, 我自己不是人，不知道呵護我自己嗎？別一天天的只抓著“愛人”好嗎？】
【七夕節更是乞巧節, 女兒節, 我們夏國有自己的女性節日！我們可以戀愛，也可以自己愛自己！】
【建議喬氏速速查查文案小編是不是商業對手，畢竟你們醫院很大一部分是整容、婦產科和月子中心撐起來的，賺女人的錢還不知道好好說話啊？當然，也可能你們就是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了。那就趁早換年輕的上位掌舵！】
要是只有喬氏的宣傳詞，向來七夕都是甜甜蜜蜜氣氛，大家也不會覺得怎麽樣。但神農蔬果率先宣傳了, 一對比就不是滋味了。
喬氏醫療集團廣告部，喬軒臉色陰沈，盯著屏幕上一路下滑的流量數據，“八點後發生了什麽？我們的宣傳呢？！”
“是……是神農蔬果上了熱搜。”廣告主管尷尬極了, 忍著擦汗的沖動，聲如蚊嚀回答。
果然，說完一看, 喬軒臉色更黑了。
喬軒冷冷看他一眼，“一年到頭給你們批了那麽多預算, 節日宣傳還是被一家蔬菜店壓在下面……光知道找對手強大的理由，別人怎麽宣傳的，你們不會學嗎？”
廣告主管哽住了，“少總，這個……這個咱們學不了啊。神農蔬果上熱搜不是特意做的廣告，是神農蔬果店主為母親慶生，順便過了個七夕，給顧客每人送了一份花生。這次參與宣傳的月子中心和整容醫院，都沒法送啊。”
不是特意做的廣告，都贏過了大筆投資做的宣傳……
喬軒磨了磨牙。
辦公室裏其他人頭低低的，假裝都沒聽到。誰也不想在上司怒火正旺的時候，惹禍上身。
喬軒發號施令，“無論你想什麽方法，趕上去，我給你批預算。”
老喬總住院療養期間，小喬總確實有批一定數額預算的權限，但是……
廣告主管聽出了別樣的意思，擡頭看去，對上喬軒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震驚地看了幾秒，喬軒不滿地挑眉，“有問題？”
發“w”音時，喬軒不自覺咧開嘴，露出一口白牙。註意到廣告主管更奇怪的神色，喬軒臉色一黑，忍住再次照鏡子看牙的沖動。
鑲了兩顆新牙，即使自家牙科醫生反覆保證，定制的新牙不會有色差，但怎麽看，總是感覺和原本的不太一樣。
“……你在看什麽？”喬軒冷冷問。
廣告主管瞎話張口就來，“少總氣勢如虹，我不小心就看入神了，咳咳。那我……按您說的辦？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喬軒滿意離開。
廣告主管抖了抖，心中暗暗叫苦。
手下的廣告策劃組長貼近他，“主管，小喬總的意思不會是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廣告主管瞪他一眼，“上次被抓的人你又忘了？不該做的事別瞎做，咱們……”廣告主管猶豫了一下，“盡人事聽天命吧。別去招惹神農蔬果，買買熱搜改改文案行了。”
拉踩廣告、更不幹凈的手法也不是沒做過。
但是廣告主管現在心裏沒底。上一個被抓的小經理還沒放出來呢，明眼人都知道，那是幫喬家做臟活了。人家是喬家親戚，喬家多少都要去拉一把，尚且如此，他們碰了豈不是下場更慘？
廣告主管帶隊硬著頭皮繼續推宣傳，路過茶水機，就聽見幾個員工在聊天。
“小火靠捧大火靠命，廣告技巧模仿的再多，流量吸不來就是吸不來，沒辦法！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喬氏是哪種？廣告主管沒再想下去，腦筋一轉，惦記起了自己今年的股權分成，一邊幹活一邊找人喝茶打聽去了。
喬氏集團內部人心浮動還沒浮動完，就聽說了一條新消息：小喬總下樓開車時踩空了，腳趾骨裂，暫時在醫院遠程工作。
廣告主管：……喬氏今年運氣真的有點背啊。與其整別人，要不，先去廟裏拜拜？
但心裏吐槽歸吐槽，當面是不能說的。廣告主管勤勤懇懇做完了最後一波七夕推送，開始策劃中秋國慶的節日廣告宣發，帶著流量最後曲線去見老板。
流量曲線自從修改廣告文案後，下降得稍微和緩一點，甚至最後略有上漲，說明廣告部的確在努力了。
喬軒翻了翻微博，上面對神農蔬果的誇獎絲毫沒變。他想罵廣告主管沒做事，卻沒挑出刺，最後只能勉強點頭。
看著神農蔬果店鋪關註量，已經超過喬氏醫療宣傳粉絲一大截。喬軒陰沈地看了半天，剛撥出電話張嘴想說什麽，嘎嘣一聲，他臉色一變，吐出一塊白色碎片。
醫生趕來不由得震驚：“……牙咬碎了？？？”
好家夥，聽過很多次，倒還是第一次見真人現場。
喬軒和喬父住在上下樓，喬燕寧從養父那裏出來，擔憂地看著喬軒。她想方設法說了些開心的事，才讓喬軒臉色陰霾勉強散了些。
背後咬牙切齒的聲音，幹擾不到開開心心慶祝葉媽媽生日的葉家人，也幹擾不到網絡上雲顧客的生活。
喬氏醫療及時修改了的廣告文案，雖然依然被嘲諷滑跪速度，但解釋的態度大家還比較滿意。
【倒也不必那麽抓著喬氏其他公司犯的錯不放，到底是老企業了，可能有點跟不上潮流，但在乎消費者的態度還是很好的。】
【不管是七夕還是乞巧，過得開心就好啦~高高興興談戀愛的姐妹很好，做自己的姐妹也很好！不要太局限了~】
【喬氏的券優惠幅度挺大的了，保養項目秒殺半價，還有七夕的月子折扣、備孕咨詢，都有優惠。醫療和神農蔬果畢竟兩個賽道，不能神農蔬果發福利，就要求別人也發嘛！】
無形中，市場上的企業分成了兩種，神農蔬果和其他公司。
喬氏的廣告部不敢明著去杠神農蔬果找事，只是在改變文案後，努力描補了自己集團形象。看到這個發展，也只能苦笑接受，假裝沒看見，就不會太難受。
曾幾何時，橫跨多個健康產品領域的喬氏集團，才是被拉出來和其他公司對比的。現在淪落到“其他”裏去了。
雲顧客們不在乎商家背後的心情，七夕發貨的神農花生隨著速風快遞發往全國，陸續都收到了。
七夕節神農蔬果店主，向母親送上祝福，遠在他鄉的游子們，許多也想念起了家人。
連月也是其中之一，當天和媽媽打了電話，還被笑這麽大年紀想媽媽還哭鼻子。
她默默下了決定，現在就想回家看媽媽。
連月之前搶了明目藍莓，成功摘鏡，世界一下子明亮起來。
這次收到快遞，興沖沖拆箱拍了個repo，連月看著一包飽滿的花生，卻沒舍得拆，仔仔細細放進冰箱。
算著日子，連月等到周末連著年假一起請下來，才取出花生，一起帶回家。
她現在不住老家，下了高鐵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，連月從小巴車下來，繼續順著村路往家裏走。
村裏嬸子看見她就揮揮手，“月囡回來啦？哎，你媽也真是，老頭子不在了，你們接她去城裏過好日子，還有過不習慣的，讓你哥和你經常跑來跑去，累得很啊。對了，你媽趕鵝去了，你去村那頭靠近河邊的地方找。”
“謝謝嬸子。”對村裏的碎嘴嬸娘，連月一直是一笑了之，問到了地方，道謝離開。
連母正趕著鵝往家走，看見連月楞了一下，“不年不節的怎麽這會回來？”
“媽，不著急。”連月不太熟練地避開兇巴巴叨人大鵝，和媽媽一起回家，“我就是想你了，工作回咱們市一趟，順便回家看看你。”
連月撒了個小謊，果然，媽媽就不念叨她了，“電話視頻裏不都能看見嗎？也不說一聲。路上餓了吧？吃飯了沒？媽給你做吃的去。”
“我帶了花生，做了慢慢吃。”連月舉起真空包裝的花生晃晃。
連母眼神瞬間警惕，“你又亂花錢！這個多少錢？”
連月不好說是神農蔬果的東西，怕媽媽覺得太珍貴不舍得吃。但她也不好說是送的——老一輩眼裏送的東西，除了雞蛋，質量都一般般。
連月想了想，“十五塊一斤。”
五百塊直接縮水三十多倍，連月摸著良心，目光堅定地告訴媽媽就這個價。
連母嫌棄地打量半天，“……貴了。花生仁網上一斤才賣幾塊錢！你看你，就是不會過日子，亂花錢買這些。”
連月深感失策，幹脆攤開說了真話，“媽，這是神農蔬果的花生！調理身體的花生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還有這種花生？是不是泡了藥酒啊？”連母一直在村裏，不太常用網絡軟件，聽得將信將疑。
“真的真的！你看我摘了眼鏡，不是我哥說的做了激光手術，就是吃了這家藍莓！”連月只好拿自己摘掉眼鏡舉例，又拿出官媒對神農蔬果的誇獎，還有重疾中心應用神農蔬果治愈消防員的新聞。
等全都看完，連母才吃驚地看向花生，“這麽好的東西，得花不少錢吧？快退了去，媽身體好著呢，不需要這個。”
連月費盡口舌安撫住母親，“沒事，人家看我買了藍莓，送的。七夕節之後是老板母親生日，她專門為母親過生日，給大家發福利來著。”
連母驚訝，“那可真是個好人。希望她和她媽……他們一家子都好好的。這麽貴，還這麽神奇，你不吃，要不你試試賣掉吧？”
她早已經絕經，倒不在意神農蔬果說的治療痛經效果。
連月無語：“……媽！”
經過母女一番溝通，花生最後還是拆開了。
連月快速剝了幾顆，擡眼一看，媽媽已經剝好了一小碗，她趕緊把手裏的和連母剝好的放在一起，推給媽媽，“媽媽快吃，剝完放久了就不好吃了，我去拿花生殼煮水喝哈~”
“行行行，我這麽大歲數了，還用的上吃這些，好東西你都不吃！老了老了開了個洋葷，頭一次吃這麽貴的東西，讓我看是不是金子做的。”
連母嘴上埋怨，拿起花生時，看著女兒背影卻是笑著的。
無論買回家的東西貴還是便宜，都是孩子在乎自己的心意。
“謔，這花生，就是跟幾塊錢的不一樣啊！”連母一吃就感覺出了不同，都顧不上和女兒說話了，越嚼越香，吃得停不下來。
摸走最後一顆，連母再摸摸空了，遺憾地停下來，回味地舔舔嘴巴，只覺得滿口留香。一向節省的連母都忍不住覺得，這花生實在值得賣上高價。
“我還以為吃花生醬呢，這炒熟磨出來肯定更香……不過五百塊還是太貴了，送的嘗嘗剛好。月月，水煮好了嗎？你快來也吃點。”
連月笑著答應，一起去放了行李。
老家雖然在村子裏，但隸屬新一線城市郊區，她給媽媽約的三甲醫院體檢過幾天才能排到號，這次在家裏住幾天，自己休息休息，也能陪陪媽媽。
連母吃完花生，又忙著去做這做那，飯後去了廁所，倒是待了挺長時間。但連月已經習慣了，媽媽上廁所時間一直比較久，猜她會不會是便秘，她又不承認。
晚上準備睡覺，連月拉著媽媽不讓走，“我們一起睡嘛？”
小時候從沒和媽媽一起睡過，連月特別羨慕能和媽媽一起睡覺，被媽媽哄睡的同學。現在雖然不需要媽媽哄睡，但還是想找回一下兒時記憶。
連母松開她的手，“多大人了，自己好好睡。”見拗不過連月，連母才無奈道，“我早上起來早，容易吵到你，自己睡吧，乖。”
連月失望地放開，“媽媽吃了花生有什麽感覺，記得跟我說啊。”
囑咐完，一連幾天，連月問了母親都說沒什麽變化，只是氣色看起來好了些。
既沒有痛經星人的明顯緩解，也沒有其他人說的感覺小腹不再寒冷。
不過這也正常。
連月反而很慶幸：本來帶回來就是補身體的，也許這說明媽媽身體本來就很好？這是好事啊！
第五天清早，連月起來沒看見媽媽，找了一圈，在衛生間裏。“媽？你拉肚子了嗎？”
連母上廁所時間久，但早上也沒見待得時間這麽長的，連月不禁擔心起來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連母連忙道，隱約摻雜著哽咽。
連月心提了起來，“媽？怎麽了？你哭了？”
在連月著急要砸門前，連母開門走出來，婦人兩眼眼圈泛紅，突然抱住她，“月月，今晚媽媽陪你睡。”
連月沒明白媽媽怎麽突然改了主意，但還是很高興，“好啊！”
說好了，連月才繼續追問，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連母抿著唇，難以啟齒了半天，“就是……我身上沒味道了。”
連月一楞，“什麽味道？”
連母尷尬得臉都紅了，“就、就是……尿味。”
連月這才意識到，回家後隱隱約約聞到的味道，不是家裏養豬的原因。她一直只當是村裏衛生一般，完全沒想到母親身上。
可是，怎麽會呢？連母算不上潔癖，但也是收拾東西利落幹凈的性子，怎麽會讓自己身上有味道？
連月一頭霧水時，連母終於說出口自己的秘密，像卸下一個重擔，松了口氣。
連母苦笑，“生了孩子就這樣，稍微一動就漏。我以為就要這樣過一輩子了，女人一輩子就是苦命受罪，到哪都被人嫌棄，沒想到……沒想到。”
連母說不下去了，她捂著臉再次哭起來。
這些天她感覺有些變化，但不太明顯，直到今天。早上習慣擦拭一下身體，再墊上紙開始一天的生活，卻發現沒有漏出來。
連月像被一道閃電劈中，猛然明白了母親身上奇怪的習慣是為什麽。
母親不是便秘也不是待在裏面讀廁所讀物，完全是在努力打理好自己，讓自己更體面一點。
連月抱著哭泣的媽媽安慰，想起媽媽的話，突然生氣了。
“我哥和我嫂子嫌棄你了？我就說剛接你過去住的時候，你還說那邊床舒服，還去看了人家跳廣場舞，明明很喜歡城裏。怎麽後面又說住不慣，要回家了！我哥怎麽能這樣啊！”
連母連忙道，“我身上有味道，你哥一家肯定不舒服。不是你哥的錯……”
“身體問題咱們就去治病，故意嫌棄人算怎麽回事！”連月火冒三丈。她當時也沒多想，還以為媽媽是不適應，沒想到真是被嫌棄了！
連月拉著媽媽，“媽，咱們今天去檢查，看恢覆得怎麽樣，好了就好，不好就繼續治療。等去完醫院，以後你跟我住吧？我那裏樓下也有人跳廣場舞，你肯定能找到舞伴！”
連母搖頭，“你還要結婚，帶著我個老婆子算怎麽回事？”
約的檢查就是今天，連月先不跟媽媽談搬家，帶著人先去檢查。
當場出結果的體檢數據裏，沒有大問題，除了婦科。
醫生見多了她們這樣的情況，耐心解釋，“產後漏尿是常見的，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，後遺癥只需要治療和之後多註意就好了。有的是影響了排洩系統，有的是和你一樣的情況，主要是盆底肌松弛導致不受控制，多次生育和年齡增長都會加重這個問題，嚴重的可能出現子宮脫墜，但也不用擔心，做手術就能基本解決。
……不過我看你的情況還可以，之前確定出現了相關問題嗎？”
連母緊張得說不出話，連月趕緊解釋，“來檢查前剛吃了神農蔬果出的花生，應該有改善。”
“這樣。”醫生露出了然神色，頓時覺得合理了，“最近挺多人是吃了這個改善，來覆查的。我沒有你們的最初檢查數據，不過你們想加快恢覆的話，可以做做盆底肌鍛煉，效果更好。”
連月向醫生道謝，帶著媽媽離開。
連母還有些恍惚：“就這麽簡單？”她抓著女兒手臂，重覆問道，“就這麽簡單？”
忍著羞恥痛苦過了這麽多年，醫生說起來，卻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。似乎見多了。
連月抱抱她，“媽，真的是很小的病，就算沒有花生，咱們也能想辦法治好。以後都沒事了。”
“好。好。”連母連連點頭。
走出婦科診室，不小心聽到附近幾個同樣來檢查的女性，邊等排隊叫號邊聊天。
“哎，我閨女就是看神農蔬果說的，非要拉我來檢查。她說她沒買到神農蔬果，也沒贈品，但是帶我來檢查一下也算是保護健康了。我想著不用不用，女人的病就這樣，治不好的。沒想到一來，醫生就說了，不是大病。我這次來就是來覆查的……”
“對對，我也是，我是帶我媽來的。年紀大了不好動手術也不好做別的，但醫生看看是什麽病，總能想辦法舒服點。”
連月聽了一耳朵，抿唇悄悄笑了，都會好起來的。
連月隱去姓名，在微博話題裏發了條帖子，感謝神農蔬果店主的贈品，“我媽媽的產後後遺癥，雖然晚了快三十年才治療，但終於能夠好好生活了！我也是有媽媽哄睡的寶寶了耶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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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什麽年代了，喬氏的廣告怎麽還沒進化？誰要你呵護了？瞬間想翻白眼了有沒有！聰明點的商家都去換熱搜詞了, 就你們既不跟風也不知道改改, 不會是覺得這句話沒問題吧？掛在熱搜上，跟公開處刑似的。】
【謝謝，我們不是只有愛才能活, 也不是只有愛人才能呵護我們——我就不理解了, 我自己不是人，不知道呵護我自己嗎？別一天天的只抓著“愛人”好嗎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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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建議喬氏速速查查文案小編是不是商業對手，畢竟你們醫院很大一部分是整容、婦產科和月子中心撐起來的，賺女人的錢還不知道好好說話啊？當然，也可能你們就是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了。那就趁早換年輕的上位掌舵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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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是神農蔬果上了熱搜。”廣告主管尷尬極了, 忍著擦汗的沖動，聲如蚊嚀回答。
果然，說完一看, 喬軒臉色更黑了。
喬軒冷冷看他一眼，“一年到頭給你們批了那麽多預算, 節日宣傳還是被一家蔬菜店壓在下面……光知道找對手強大的理由，別人怎麽宣傳的，你們不會學嗎？”
廣告主管哽住了，“少總，這個……這個咱們學不了啊。神農蔬果上熱搜不是特意做的廣告，是神農蔬果店主為母親慶生，順便過了個七夕，給顧客每人送了一份花生。這次參與宣傳的月子中心和整容醫院，都沒法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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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軒磨了磨牙。
辦公室裏其他人頭低低的，假裝都沒聽到。誰也不想在上司怒火正旺的時候，惹禍上身。
喬軒發號施令，“無論你想什麽方法，趕上去，我給你批預算。”
老喬總住院療養期間，小喬總確實有批一定數額預算的權限，但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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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驚地看了幾秒，喬軒不滿地挑眉，“有問題？”
發“w”音時，喬軒不自覺咧開嘴，露出一口白牙。註意到廣告主管更奇怪的神色，喬軒臉色一黑，忍住再次照鏡子看牙的沖動。
鑲了兩顆新牙，即使自家牙科醫生反覆保證，定制的新牙不會有色差，但怎麽看，總是感覺和原本的不太一樣。
“……你在看什麽？”喬軒冷冷問。
廣告主管瞎話張口就來，“少總氣勢如虹，我不小心就看入神了，咳咳。那我……按您說的辦？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喬軒滿意離開。
廣告主管抖了抖，心中暗暗叫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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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火靠捧大火靠命，廣告技巧模仿的再多，流量吸不來就是吸不來，沒辦法！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喬氏是哪種？廣告主管沒再想下去，腦筋一轉，惦記起了自己今年的股權分成，一邊幹活一邊找人喝茶打聽去了。
喬氏集團內部人心浮動還沒浮動完，就聽說了一條新消息：小喬總下樓開車時踩空了，腳趾骨裂，暫時在醫院遠程工作。
廣告主管：……喬氏今年運氣真的有點背啊。與其整別人，要不，先去廟裏拜拜？
但心裏吐槽歸吐槽，當面是不能說的。廣告主管勤勤懇懇做完了最後一波七夕推送，開始策劃中秋國慶的節日廣告宣發，帶著流量最後曲線去見老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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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神農蔬果店鋪關註量，已經超過喬氏醫療宣傳粉絲一大截。喬軒陰沈地看了半天，剛撥出電話張嘴想說什麽，嘎嘣一聲，他臉色一變，吐出一塊白色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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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家夥，聽過很多次，倒還是第一次見真人現場。
喬軒和喬父住在上下樓，喬燕寧從養父那裏出來，擔憂地看著喬軒。她想方設法說了些開心的事，才讓喬軒臉色陰霾勉強散了些。
背後咬牙切齒的聲音，幹擾不到開開心心慶祝葉媽媽生日的葉家人，也幹擾不到網絡上雲顧客的生活。
喬氏醫療及時修改了的廣告文案，雖然依然被嘲諷滑跪速度，但解釋的態度大家還比較滿意。
【倒也不必那麽抓著喬氏其他公司犯的錯不放，到底是老企業了，可能有點跟不上潮流，但在乎消費者的態度還是很好的。】
【不管是七夕還是乞巧，過得開心就好啦~高高興興談戀愛的姐妹很好，做自己的姐妹也很好！不要太局限了~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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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氏的廣告部不敢明著去杠神農蔬果找事，只是在改變文案後，努力描補了自己集團形象。看到這個發展，也只能苦笑接受，假裝沒看見，就不會太難受。
曾幾何時，橫跨多個健康產品領域的喬氏集團，才是被拉出來和其他公司對比的。現在淪落到“其他”裏去了。
雲顧客們不在乎商家背後的心情，七夕發貨的神農花生隨著速風快遞發往全國，陸續都收到了。
七夕節神農蔬果店主，向母親送上祝福，遠在他鄉的游子們，許多也想念起了家人。
連月也是其中之一，當天和媽媽打了電話，還被笑這麽大年紀想媽媽還哭鼻子。
她默默下了決定，現在就想回家看媽媽。
連月之前搶了明目藍莓，成功摘鏡，世界一下子明亮起來。
這次收到快遞，興沖沖拆箱拍了個repo，連月看著一包飽滿的花生，卻沒舍得拆，仔仔細細放進冰箱。
算著日子，連月等到周末連著年假一起請下來，才取出花生，一起帶回家。
她現在不住老家，下了高鐵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，連月從小巴車下來，繼續順著村路往家裏走。
村裏嬸子看見她就揮揮手，“月囡回來啦？哎，你媽也真是，老頭子不在了，你們接她去城裏過好日子，還有過不習慣的，讓你哥和你經常跑來跑去，累得很啊。對了，你媽趕鵝去了，你去村那頭靠近河邊的地方找。”
“謝謝嬸子。”對村裏的碎嘴嬸娘，連月一直是一笑了之，問到了地方，道謝離開。
連母正趕著鵝往家走，看見連月楞了一下，“不年不節的怎麽這會回來？”
“媽，不著急。”連月不太熟練地避開兇巴巴叨人大鵝，和媽媽一起回家，“我就是想你了，工作回咱們市一趟，順便回家看看你。”
連月撒了個小謊，果然，媽媽就不念叨她了，“電話視頻裏不都能看見嗎？也不說一聲。路上餓了吧？吃飯了沒？媽給你做吃的去。”
“我帶了花生，做了慢慢吃。”連月舉起真空包裝的花生晃晃。
連母眼神瞬間警惕，“你又亂花錢！這個多少錢？”
連月不好說是神農蔬果的東西，怕媽媽覺得太珍貴不舍得吃。但她也不好說是送的——老一輩眼裏送的東西，除了雞蛋，質量都一般般。
連月想了想，“十五塊一斤。”
五百塊直接縮水三十多倍，連月摸著良心，目光堅定地告訴媽媽就這個價。
連母嫌棄地打量半天，“……貴了。花生仁網上一斤才賣幾塊錢！你看你，就是不會過日子，亂花錢買這些。”
連月深感失策，幹脆攤開說了真話，“媽，這是神農蔬果的花生！調理身體的花生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還有這種花生？是不是泡了藥酒啊？”連母一直在村裏，不太常用網絡軟件，聽得將信將疑。
“真的真的！你看我摘了眼鏡，不是我哥說的做了激光手術，就是吃了這家藍莓！”連月只好拿自己摘掉眼鏡舉例，又拿出官媒對神農蔬果的誇獎，還有重疾中心應用神農蔬果治愈消防員的新聞。
等全都看完，連母才吃驚地看向花生，“這麽好的東西，得花不少錢吧？快退了去，媽身體好著呢，不需要這個。”
連月費盡口舌安撫住母親，“沒事，人家看我買了藍莓，送的。七夕節之後是老板母親生日，她專門為母親過生日，給大家發福利來著。”
連母驚訝，“那可真是個好人。希望她和她媽……他們一家子都好好的。這麽貴，還這麽神奇，你不吃，要不你試試賣掉吧？”
她早已經絕經，倒不在意神農蔬果說的治療痛經效果。
連月無語：“……媽！”
經過母女一番溝通，花生最後還是拆開了。
連月快速剝了幾顆，擡眼一看，媽媽已經剝好了一小碗，她趕緊把手裏的和連母剝好的放在一起，推給媽媽，“媽媽快吃，剝完放久了就不好吃了，我去拿花生殼煮水喝哈~”
“行行行，我這麽大歲數了，還用的上吃這些，好東西你都不吃！老了老了開了個洋葷，頭一次吃這麽貴的東西，讓我看是不是金子做的。”
連母嘴上埋怨，拿起花生時，看著女兒背影卻是笑著的。
無論買回家的東西貴還是便宜，都是孩子在乎自己的心意。
“謔，這花生，就是跟幾塊錢的不一樣啊！”連母一吃就感覺出了不同，都顧不上和女兒說話了，越嚼越香，吃得停不下來。
摸走最後一顆，連母再摸摸空了，遺憾地停下來，回味地舔舔嘴巴，只覺得滿口留香。一向節省的連母都忍不住覺得，這花生實在值得賣上高價。
“我還以為吃花生醬呢，這炒熟磨出來肯定更香……不過五百塊還是太貴了，送的嘗嘗剛好。月月，水煮好了嗎？你快來也吃點。”
連月笑著答應，一起去放了行李。
老家雖然在村子裏，但隸屬新一線城市郊區，她給媽媽約的三甲醫院體檢過幾天才能排到號，這次在家裏住幾天，自己休息休息，也能陪陪媽媽。
連母吃完花生，又忙著去做這做那，飯後去了廁所，倒是待了挺長時間。但連月已經習慣了，媽媽上廁所時間一直比較久，猜她會不會是便秘，她又不承認。
晚上準備睡覺，連月拉著媽媽不讓走，“我們一起睡嘛？”
小時候從沒和媽媽一起睡過，連月特別羨慕能和媽媽一起睡覺，被媽媽哄睡的同學。現在雖然不需要媽媽哄睡，但還是想找回一下兒時記憶。
連母松開她的手，“多大人了，自己好好睡。”見拗不過連月，連母才無奈道，“我早上起來早，容易吵到你，自己睡吧，乖。”
連月失望地放開，“媽媽吃了花生有什麽感覺，記得跟我說啊。”
囑咐完，一連幾天，連月問了母親都說沒什麽變化，只是氣色看起來好了些。
既沒有痛經星人的明顯緩解，也沒有其他人說的感覺小腹不再寒冷。
不過這也正常。
連月反而很慶幸：本來帶回來就是補身體的，也許這說明媽媽身體本來就很好？這是好事啊！
第五天清早，連月起來沒看見媽媽，找了一圈，在衛生間裏。“媽？你拉肚子了嗎？”
連母上廁所時間久，但早上也沒見待得時間這麽長的，連月不禁擔心起來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連母連忙道，隱約摻雜著哽咽。
連月心提了起來，“媽？怎麽了？你哭了？”
在連月著急要砸門前，連母開門走出來，婦人兩眼眼圈泛紅，突然抱住她，“月月，今晚媽媽陪你睡。”
連月沒明白媽媽怎麽突然改了主意，但還是很高興，“好啊！”
說好了，連月才繼續追問，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連母抿著唇，難以啟齒了半天，“就是……我身上沒味道了。”
連月一楞，“什麽味道？”
連母尷尬得臉都紅了，“就、就是……尿味。”
連月這才意識到，回家後隱隱約約聞到的味道，不是家裏養豬的原因。她一直只當是村裏衛生一般，完全沒想到母親身上。
可是，怎麽會呢？連母算不上潔癖，但也是收拾東西利落幹凈的性子，怎麽會讓自己身上有味道？
連月一頭霧水時，連母終於說出口自己的秘密，像卸下一個重擔，松了口氣。
連母苦笑，“生了孩子就這樣，稍微一動就漏。我以為就要這樣過一輩子了，女人一輩子就是苦命受罪，到哪都被人嫌棄，沒想到……沒想到。”
連母說不下去了，她捂著臉再次哭起來。
這些天她感覺有些變化，但不太明顯，直到今天。早上習慣擦拭一下身體，再墊上紙開始一天的生活，卻發現沒有漏出來。
連月像被一道閃電劈中，猛然明白了母親身上奇怪的習慣是為什麽。
母親不是便秘也不是待在裏面讀廁所讀物，完全是在努力打理好自己，讓自己更體面一點。
連月抱著哭泣的媽媽安慰，想起媽媽的話，突然生氣了。
“我哥和我嫂子嫌棄你了？我就說剛接你過去住的時候，你還說那邊床舒服，還去看了人家跳廣場舞，明明很喜歡城裏。怎麽後面又說住不慣，要回家了！我哥怎麽能這樣啊！”
連母連忙道，“我身上有味道，你哥一家肯定不舒服。不是你哥的錯……”
“身體問題咱們就去治病，故意嫌棄人算怎麽回事！”連月火冒三丈。她當時也沒多想，還以為媽媽是不適應，沒想到真是被嫌棄了！
連月拉著媽媽，“媽，咱們今天去檢查，看恢覆得怎麽樣，好了就好，不好就繼續治療。等去完醫院，以後你跟我住吧？我那裏樓下也有人跳廣場舞，你肯定能找到舞伴！”
連母搖頭，“你還要結婚，帶著我個老婆子算怎麽回事？”
約的檢查就是今天，連月先不跟媽媽談搬家，帶著人先去檢查。
當場出結果的體檢數據裏，沒有大問題，除了婦科。
醫生見多了她們這樣的情況，耐心解釋，“產後漏尿是常見的，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，後遺癥只需要治療和之後多註意就好了。有的是影響了排洩系統，有的是和你一樣的情況，主要是盆底肌松弛導致不受控制，多次生育和年齡增長都會加重這個問題，嚴重的可能出現子宮脫墜，但也不用擔心，做手術就能基本解決。
……不過我看你的情況還可以，之前確定出現了相關問題嗎？”
連母緊張得說不出話，連月趕緊解釋，“來檢查前剛吃了神農蔬果出的花生，應該有改善。”
“這樣。”醫生露出了然神色，頓時覺得合理了，“最近挺多人是吃了這個改善，來覆查的。我沒有你們的最初檢查數據，不過你們想加快恢覆的話，可以做做盆底肌鍛煉，效果更好。”
連月向醫生道謝，帶著媽媽離開。
連母還有些恍惚：“就這麽簡單？”她抓著女兒手臂，重覆問道，“就這麽簡單？”
忍著羞恥痛苦過了這麽多年，醫生說起來，卻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。似乎見多了。
連月抱抱她，“媽，真的是很小的病，就算沒有花生，咱們也能想辦法治好。以後都沒事了。”
“好。好。”連母連連點頭。
走出婦科診室，不小心聽到附近幾個同樣來檢查的女性，邊等排隊叫號邊聊天。
“哎，我閨女就是看神農蔬果說的，非要拉我來檢查。她說她沒買到神農蔬果，也沒贈品，但是帶我來檢查一下也算是保護健康了。我想著不用不用，女人的病就這樣，治不好的。沒想到一來，醫生就說了，不是大病。我這次來就是來覆查的……”
“對對，我也是，我是帶我媽來的。年紀大了不好動手術也不好做別的，但醫生看看是什麽病，總能想辦法舒服點。”
連月聽了一耳朵，抿唇悄悄笑了，都會好起來的。
連月隱去姓名，在微博話題裏發了條帖子，感謝神農蔬果店主的贈品，“我媽媽的產後後遺癥，雖然晚了快三十年才治療，但終於能夠好好生活了！我也是有媽媽哄睡的寶寶了耶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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